殷繁不知道那个把鸟当做儿子的老太监是否得了失心疯,他只知道他的手很暖,摸着他额头的时候很温柔。
他刚入宫的那一年,当时的西厂主事赵辛词身体非常不好,整日泡在药罐子里,带他的那个师父暂掌西厂事宜。
他不待见自己这个徒弟,所以白天把他扔到这个院子里自生自灭,晚上拎回去鞭子伺候。
他晚上被打了鞭子,白天那三个老太监就会一边拿福来不知从哪儿偷来的药给他上药,一边拿破锣嗓子轻声说:“痛痛飞!痛痛飞……”
他趴在坚硬的床板上发着高热,却一点都不觉得害怕,他知道现在是白天,所以他不怕。
后来他那师父发现了他们在给他治伤,生气地将他们打杀了。
从那以后,他没有白天了。
直到一年后赵辛词重新回到西厂主事的位置,他才从永久的黑暗中被解救了出来。
殷繁离开这座院子回到主屋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殷复看到他身上沾着的灰尘,便知道他去了哪里,乖巧地伺候他重新换了一身衣服。
“干爹,福来昨天回来了,看着又长大了点,儿子给它洗了澡,喂了吃的,不知道干爹见着没?”
“见着了。”
殷繁一边整理袖口,一边回道。
“咱家说过多少次了,喂吃的可以,洗澡就免了,今日咱家看他也不比走的那会儿干净,白瞎!”
言辞之间满是嫌弃,却没有半点责怪的意思。
殷复听着憨笑了两声,没答应,下次小家伙回来还是该干嘛干嘛,半点都不懈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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