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善行回到家的时候，家里只剩杨秘一人。

“小光呢？”他问。

“他回学校了。”杨秘说。

“他没事吧？”

“没事。他说，他要做个好人，正直善良的人。”坐在沙发上的杨秘抱住他，“我有事，我不开心。”虽然从来没对父母抱什么希望，但亲自证明自己的父亲在多年前已不幸去世，心情还是没来由地难过。

没错，在她见楚潜的时候，她其实还不知道她的父亲早在多年前去世，她一直以为自己和曹光一个父亲的。她当时在咖啡厅对他说的话也是以一个女儿的立场说的。可是，在楚潜走后不久，她接到了儿子高君问的电话，“妈妈，我姥姥临走前让我告诉你一句话。”

“什么话？现在才说。”她不耐烦地问。

“她说，我没有姥爷！”

没有姥爷？没有的意思就是……那一瞬间，她忽然明白了这么多年，为何母亲对曹光，这个据说是前男友跟别的女人生的孩子毫无芥蒂，因为……曹光根本不是她前男友的孩子。

那一瞬间，她猜到，她的亲生父亲可能多年前已去世，这个事实让她的心好痛，自己痛，也为母亲痛。

比当年知道曹光父亲飞机失事时的悲伤情绪要大得多得多，毕竟，当年的她，还能平静地站在曹光面前，安慰他。

可现在，“我需要安慰。”她对高善行说。

“好，我安慰你！我……再抱紧一点儿！”高善行其实有些不知如何安慰她，这可比执行任务艰难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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