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是游泳池派对，能上轮船的客人经过层层检查，大部分都是老顾客，少数的新人若无人引荐的话也上不来。

我见到了大叔，他站在人群中与我对视。

我走了过去，第一次主动叫出他的全名：“你好，许少良！”

“你好像并不惊讶我会在这里？”

“嗯，还记得裴泽吗？他自杀之前给我看看过你的照片，所以从一开始就知道你也是这里的顾客了。”

提起裴泽，那个与我同一批进来，曾躲在我身后的小男孩。

他生得很美，与长歌一样，从小就给人一种难分雌雄的感觉。

男女分批管理，所以哪怕在‘餐厅’里遇见的次数也是较少。可或许眼缘不错，所以一有时间我们会在私底下见面。

他曾对我说过，有一次他被一个风评很不好的男性客户看中，几番为难下是许少良替他解围。

他说他一直觉得男的和男的做是一件十分恶心的事，直到有一天他发现自己欢喜上了许少良的时候，其中挣扎滋味百般折磨。

‘小姐爱上嫖客’的故事并不少见，我还曾调侃，说是反正在这些‘上帝’眼里我们已经恶心的不能再恶心了，不如大胆告白，横竖也不会再糟糕了。

我不知道他告白没有，只是当得知他死在一个男人床上的时候，一块白布，一场大火，没有谁再去追究。

第一次去酒店应聘的时候，不管是我，还是许少良都认出了彼此的另一面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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