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突然覺得自己的頭也不暈了，胸口也不發悶了，說話的後勁兒也足了：“我覺得腹中暖洋洋的很舒服，逸姐兒，那究竟是什麽棗？”

楚悅解釋道：“就是我死而復生的夜裏，那個不能提名字的贈給我‘復生藥丸’的人壹並給我的，藥丸被我當場吞下，等醒來之後，那壹捧棗就沈甸甸地揣在我的懷裏。”

湯嬤嬤瞪眼：“妳是說……這是壽星翁送的棗？！”

楚悅點頭：“對啊，聽那個不能提名字的人說，這是他住的院子裏長的野棗，吃三枚，可以治百病；吃六枚，可以增福壽；吃十枚，就可以……”

“可以怎樣？”老太太和湯嬤嬤齊聲發問。

“哦，是這樣的，”楚悅抓壹抓腮幫，無奈道，“他說這話的時候，我正好把藥丸吃下去，所以不小心醒了，這最後壹句沒聽見。”

“妳適才說有‘壹捧棗’？”老太太坐直身子問，“那壹共有幾枚？”

楚悅怯怯地說：“是這樣的，那夜我醒之後全身乏力，又冷又餓，見這棗子看起來很好吃的樣子，就拿起吃了壹枚，吃後覺出此棗的神奇功效，因此不敢獨自享用，就把剩下的九枚按照那個不能提名字的人教我的保存方法，泡進了壹壇烈酒中。”

“酒在哪兒呢？”老太太握住了楚悅的雙手。

“那邊，”楚悅壹指拐角，“剛剛我搬到那裏，不夠力氣搬了，又聽見嬤嬤和老祖宗喚我，就把壇子放在過道……”沒等楚悅說完，老太太和湯嬤嬤已經雙雙躍起，把那個暗棕色的大酒壇合力搬到了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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