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堂里,安安静静。
霍以骁说温宴想借他的手报仇,并不是瞎说的。
沈皇太后有二子一女,只是两个儿子英年早逝,没有留下香火,若不然,她也不会转而支持当今皇上。
那一女,是永寿长公主。
温子谅拒做驸马,后来娶了夏太傅的女儿,这事情在京中不是什么秘密,霍以骁自然也听说过。
在温子谅入狱后,长公主曾进过牢房,离开时面色铁青。
当时说了些什么,霍以骁不清楚,但想来不是什么好话。
说温宴和长公主有仇,便是因此。
温宴一直没有说话。
霍以骁盯着她的神色看了一会儿,猜她定是在想解释之词,他不由轻轻笑了笑。
不是愉悦,而是几分自嘲,几分无奈。
温宴深思熟虑后说出来的话,自然是粉饰太平,其中真假,能有三分真,都是小狐狸客气了。
而且,从两人头一回在西子湖上谈及此事起,差不多已然过去半年光景。
半年后,温宴被问及时,还是会沉思要如何周旋,足以证明,这数月之中,温宴根本没有想好要怎么说。
否则,以小狐狸这么能骗人的一张嘴,早就把故事编圆了。
何至于这会儿来皱眉头?
温宴是觉得,他便是再多问几次,也不会真的逼一个解释,才有恃无恐?
可要霍以骁来说,他想听真话,而不是粉饰之词。
冠冕堂皇,还不如不听。
也是他自己寻烦恼,明知道温宴没一句真话,还非得时不时问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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