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月似乎什么也不在乎了。“云柒，我曾忘记过你，忘记所有的过去，唯一记得的，是仇恨，和想要改变这世界的迫切渴望。把我变成了银月这样的暴君，你被田秀秀推倒摔伤之后，我想起了一切的根源。同时，我也意识到，这不过是神所安排的一场游戏。”

“或者，是你在无意识的情况下所安排的一场游戏。”他肯定的说道。

云柒驻足在原地。

司泽继续说道。

“我的祈愿，是不管我和秀秀怎么努力，都无法实现的。我和秀秀，都无法成为神。如果一定要解释，我们就像是成神仪式的一种祭品。所以，当年在我绝望到只能等死的时候，我才会刚好做了那样一个梦，刚好回想起你说过的话。我能活下来，是因为你想我能活下来。”

他闭上眼睛，突然想起不久之前的一个梦，梦里是他心底声音不停的放大循环。

黄风吹拂，薄雾笼罩。

若入凡尘渡世人，即送半神去封山。此番相逢只为别离场，这一程，毋须念。

愿神能通人间苦，愿你能解千般结，便是偿还。

愿你千帆阅尽，再渡千秋。

云柒伸手想抓住他，却被司泽躲开。她苦涩一笑：“你将自己视作祭品吗，你将自己当作是被我随意操纵的棋子，所以你放弃了反抗。可是有一点你真的猜错了。”

她从喉咙里发出颤抖的声音:“神也曾经想过，就像那样，陪着那个人度过余生。甚至在那个人死后，也想过随他而去。你的那个梦不是我的安排，不管你信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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