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索的视线一直在姜梨身上。就在她转身呆滞的那一刻，铁箭放了出去。

沈晏之的瞳孔瞬间变大，不顾一切往姜梨这边从过来。姜梨被他一脚踢倒在地。而他俨然已经躲避不及，铁箭直插他的胸口。

“沈大哥”

时间仿佛静止了。沈晏之捂着胸口，慢慢跪下，血止不住从嘴角流出。风打乱了他的头发，意识开始涣散。他好像听到姜梨叫他了。撕心裂肺……他又好像看到了范清风来了。

是太疼了？疼得他开始看不见，听不见。亮光在他眼前慢慢消失，世界突然一黑。沈晏之垂下头，跪坐在地上。

姜梨忘记了叫。她压根叫不出口，就连脚都有万斤重。都是因为她……沈晏之来了边疆。她感觉自己呼吸不上来，眼前一黑，倒在地上。

赵北宵坐在马上，看了地上的两个人。他输了……知道会输，但没想到结果会来的那么快。

平原上恶杀才刚刚开始。鲜血渗透到情愿下。人接着一个一个倒下。分不清是敌是友，大家杀红了眼。只要不是自己人的衣服，见人比赶。

浓雾慢慢蔓延。天空上，秃鹰盘旋，野狼绿着眼睛匍匐在一旁，等待结束之后，饱餐一顿。

黑夜散去，天亮了。姜梨醒了，眼前立刻浮现出沈晏之流血跪地的画面。

为什么今天特别冷？外面……怎么感觉都是白色？在边疆呆得太久了，她都不知道如今是何季节？是不是又冷了？是不是她离开梁州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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