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修琪捂着额头上的伤口，“我不想跟你离婚。”

“你不想？你凭什么不想？”季斯然双手环胸，不满地看着他，“认清了刑芷瑜的真面目，觉得我好了？”

“我喜欢你。”

季斯然眸光一顿，随即嗤笑了一声，“你怎么不说你爱我？我努力了这么多年都办不到的事情，刑芷瑜真面目一暴露就办到了？我是不是该去谢谢她！”

“我承认自己过去很混蛋！”

“既然知道自己混蛋，那就麻溜点儿签字离婚，这样最起码你不会变得更混蛋！”

言修琪把伤口上的纸巾扔掉，走到她面前，握住她的肩膀，认真道：“斯然，你可不可以听我说完，我知道我自己做了很多伤害你的事情，我现在想起来都觉得自己怎么可以那么混蛋！怎么能那么欺负你！”

季斯然移开视线，言修琪继续道：“我对刑芷瑜真的只是歉疚，就算是之前跟她谈恋爱的时候，我从来都没有……没有对她有过那种冲动。”

季斯然拧眉，忽然用力地把言修琪推开，“说什么呢？你怎么这么下流？”

“我以前眼里只有医学，其他的在我看来都不重要。你说的没错，我从来都没有想过为了她放弃这些东西，那是因为她在我的世界里不是最重要的那个选择。”

言修琪自嘲地笑了笑，“我这些天想了很多，你说你从小就喜欢我，可我却从来都没有察觉过你的这份真心，可能我的反射弧天生就比别人长。如果换成是另外一个女人跟我结婚，我大概连碰都不会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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