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也往沙发上一靠，眼睛微垂，整个人的状态看起来很松弛。他打量了她一会，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忽然问了句不相干的话：“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哪里？”

林伊：“年纪不大，记忆力就这么差了吗？”

路易：“不是在邮轮上？”

林伊轻轻笑了笑，只是看着他，没说话。

路易眼睛微微眯起，似有些怀疑，但片刻后，也轻轻笑了：“难怪……”

林伊：“难怪什么？”

路易：“难怪你一开始就对我抱有敌意。”

林伊：“有吗？”

路易点头，唇边还是噙着一丝笑意，眼里有几分意外，也添了几分玩味。其实他并未完全确定，照理说不可能，但心里已往那个忽然冒出的想法偏过去了，他需要看一看她的反应。

然而林伊却道：“误会了，我对你没有敌意。”

“是吗？”路易打量着她，那双看过来的眼睛黑白分明，眼神清澈且坦然，但又不是天真懵懂少女的那种单纯与无知。

“目前为止，我从不留过夜仇，那会内伤的，所以谈不上对谁有敌意。”林伊摊了摊手，“如果你有感受到我的敌意，那应该是你自己感情的反射，说起来，这还是我的疑惑呢。”

路易笑了：“你人很有意思，说的话也很有意思。”

林伊：“在理吧？”

路易亦是笑，没回答。

“什么在理？”正好这会，格蕾丝走进来，便接了这句话。

林伊转头看过去：“您今天有点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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