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姜瑟醒来，聂斯景手上的动作一顿。

眼里更是闪过一丝慌乱。

这次姜瑟醒的太突然，再加上聂斯景因为刚刚被她的血液刺激，一瞬间有些无法掩饰自己本来的面目，所以这一次，姜瑟十分清楚的看到了聂斯景眼底深深的压迫感和狠戾。

如此的清晰、明显。

让姜瑟再也无法在心底给聂斯景找说辞。

这才是聂斯景的真正性子。

但是她此时已经无暇顾及其他，因为她能感受到她身上的痛楚还未完全离开。

刚刚因为咳血以及察觉到杀意，姜瑟才从梦境中苏醒过来。

她此时嘴角处还有着一丝血痕，脸色也变得苍白柔弱。

“别......”

她仿佛用了全身的力气，艰难的说出这一个字。

声音沙哑的可怕。

因为姜瑟的出声，聂斯景刚刚才起的念头又被压制了下去。

“好，我不动他们。”

见着姜瑟脸色苍白的可怕，还强撑着阻止他，聂斯景内心顿时什么想法也没有了。

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变得温柔，免得吓到姜瑟。

姜瑟在说出那句话后，就虚脱似的躺在了床上。

她的眼神涣散，仿佛又要被拉扯入梦魇之中。

聂斯景看着她这副模样，眼眸一沉。

“乖，别睡......在坚持一会。”

他的心底因为姜瑟这副脆弱的模样升腾起一股无名之火。

而这股火气，是正对着自己的。

他痛恨因为自己血脉的缘故，无法帮助自己的妻子，甚至会对她造成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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