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抓着信王,一边强行赏月,一边絮絮叨叨说着旧事。
说早年如何兄友弟恭,说他如何恩将仇报。
信王在心里冷笑。
兄友弟恭?明明是他单方面的恭维臣服。
恩将仇报更是无稽之谈,哪来的恩,哪来的仇?他争的不过是自己该得的东西。
大家都是皇子,凭什么他姜盛生来高高在上?论才能,论品德,他哪一样不如姜盛?幼时读书,明明他早就懂了,就因为不能抢姜盛的风头,只能假装不懂。父皇给的差事,明明他能办得妥妥帖帖,却必须给姜盛垫脚。
凭什么?
这些年,都是他为姜盛做这个做那个,姜盛什么时候给过他好处?
现在跟他谈恩情,真是可笑至极!
信王心里不屑极了。
“二弟,你说说,孤哪里对你不好?你这样该不该?就说修河那件差事,还不是孤给你争取的,因为这件差事,你才得到父皇的信重……”
他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起来,信王的火就上来了。
他扯着嘴角,要笑不笑地说:“大哥,当初修河,我可是差点栽了跟头。本来应该改河道的,结果上任硬是要固堤坝,眼看汛期将至,无论是继续固堤坝还是改河道,时间上都来不及。要不是运气好,那一年雨季来得晚,你当我还能站在这里?”
太子不满:“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是孤故意陷害你?谁都知道,修河是个大肥差,当时不知道多少人向孤讨人情,你自己不也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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