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昭早就习惯了追着于老三跑，也早就习惯了她对他的距离感，可他真的没办法接受她此刻对他的毫不在意。

因为不在意，所以她全然没发现她的残忍对他的打击。

“你要是觉得舍不得就收回去好了，我再选一份别的礼物送给小倩。”

“你随便。”从来没有对小曦说过重话的海昭第一次对她有了情绪，他总是笑眯眯的脸上此刻写满了失望。

“哦，那我就选点别的，你要开车送我走吗？”

海昭默默的看着她，如果这世界真的有地狱的存在，那他想此刻他已经置身其中。

他宁愿她跟他争吵，跟他解释，怎样都好，就是不要跟现在一样，他已经心如寒霜，她还若无其事。

他跟她的世界，隔了一个纪元，一个名为感情的纪元。

“海昭？”小曦用手在他眼前比了比，海昭推开她，用冷冷的表情配上冷冷的声音。

“你自己打车，我很忙。”

他转身的时候，没有看到她看着他的背影的表情，不是无所谓，而是一种带着冷然与深邃的眼神。

小倩追出来的时候，刚好看到这一幕。

于明曦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海昭的背影，而小倩的角度，刚好可以看到转身时海昭眼角跳动的晶莹，也能看到于明曦那个连心理专家都难以猜透的眼神。

小曦没有留给小倩太多揣测的时间，她的异常只维持了几秒，然后转身又叫了一辆车，毫不拖泥带水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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