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将乙老老实实跪着,双手被缚在身后,整个人像是失了魂儿般。
聂洵一直在养病,他当然“不可能知道”副将甲做的事。
“好端端的,将军为何要杀你?”
副将甲憋青了脸,半晌挤不出一个字。
有知情者上前说明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聂洵闻言,面色铁青。
他双目锐利地望着副将甲。
“强占民女,残杀妇孺,违反军纪——这些都是真的?”
副将甲无言以对,面颊的肌肉因为用力而蠕动,唇瓣翕动半天也没冒出一个字。
人证物证俱在,他连为自己申辩的余地都没有。
他能说什么?
说不止自己做了这事儿,别人也有做,他们做得不比自己少?
这不是他给自己脱罪的理由啊。
军营里头也有潜规则,不然怎么会有百姓暗地里骂兵卒是“军匪”?
披着兵的衣裳,干着匪的勾当。
不少流氓混混出身的兵卒趁着打仗的空档,暗地里抢掠百姓钱财,乃至冲入百姓家中欺凌妇孺,这都是常有的事情。他们不仅欺负活人,有时连死人都不放过,靠着扒坟发家致富。
当然,扒坟这事儿缺德归缺德,有时候也是无奈之举。
如果姜芃姬哪天穷得养不起兵了,她说不定也会搞个“摸金校尉”,克扣死人去养活人。
死人不会吭气,但是活人被欺负了,他们会怨愤!
不管干了多少缺德事情,只要没有捅到上层那里,发生了也能当做没发生。
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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