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师夏阳却很坚持，楚旭宁只好去了副驾驶座那边。

师夏阳发动车子离开司令部，一路上便没有再说一句话，楚旭宁也不好开口说话，所以便一直保持着沉默。

车子离开部队，在一个花店门口等下，师夏阳下车，不久之后带回来一束开的正鲜艳的百合，然后再次开车离开市区，到了郊区，然后是公墓。

师夏阳一直到下车都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楚旭宁默默的跟着，跟着他下车，跟着他上了山。

因为他知道，这里葬着的，应该是师念的母亲。

其实，他从来没有来过。

赵阳阳的坟墓在墓地的中央位置，这是个很好的位置，而墓碑上面的女孩，很年轻，和师念很像。

他知道，这便是师念的母亲。

师夏阳将手中的百合放在了墓碑前，看着上面的女孩。

“念念从来没有见过她的母亲，她母亲也没来得及看她一眼。”师夏阳终于开了口。

“我听念念说过。”楚旭宁看着那个女人，也听过他们的故事，这是个伟大的母亲，为了女儿，舍弃了自己的生命。

“念念对她没什么印象，她从小就跟着我在部队，一天到晚这里跑那里跑的，我不在的时候就吃百家饭，睡百家床。”师夏阳说着，伸手摸着赵阳阳的照片，“他们都说是我忙，可是我和念念都懂，我不想面对她。”

所以，这是他们父女间的秘密，谁也不想去开口打破的一个秘密。

“或者说，是不敢。”师夏阳说着，手指落在了赵阳阳的脸颊之上，“她到离开，我都没有给她一个名分，我欠她的，这辈子都还不清，所以每次看到念念，我都觉得，这是我欠了那个女人的最大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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