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燕君琰纠结糖人到底甜不甜的时候，白杳杳已经窜进人群中去看胸口碎大石了。

那是一群来自外邦的街头艺人，各个体彪肉肥，看上去威猛高大满身是劲儿。他们又是喷火又是杂耍，十分热闹，吸引了不少行人驻足观望。

等白杳杳挤到人群前排的时候，恰好赶上胸口碎大石的表演。

在一片响亮的喝彩声中，一群彪形大汉抬上表演所需的道具，尖锐的钉板、沉重的青花大石，还有一柄黄铜千斤锤。

这些道具看上去份量十足，搬运它们的壮汉各个累的脸红脖子粗，额头上也爆出道道青筋，不似做假。

就在白杳杳和燕君琰打赌，接下来会是哪位壮汉表演胸口碎大石的时候，一道纤细的身影从后台走了上来。

那是一个骨瘦如柴的姑娘，和白杳杳差不多大，十五岁左右，瘦瘦小小的，一看就是长期吃不饱导致身体发育不良，像一根蔫巴的豆芽菜。

上穿着件茜素红的麻布短袍，边角洗的有些发白，失去了红色应有的活力和热情，头发干枯发黄，编成两根细细的麻花辫。

除了耳垂上带着两颗全银的小蜘蛛耳钉，全身再无一点儿装饰。

消瘦面颊上始终带着一丝怯怯的神情，双眼如一潭死水，只有毫无波澜的麻木。

白杳杳看着那双眼睛，莫名有些心疼。

原来的世界，她曾救助过不少失足或被拐的女子，这瘦丫头的神情，和她们很像。

身上的色彩渐渐消失，在五彩斑斓的世界里，只有她们是一片灰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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