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周全考虑，舒瑶抽出那本笔记，厚厚的一本，上面的笔迹是属于父亲的。

她翻开，其中一页，有小小的折痕，边角曲起，不细看不起眼。

上面并没什么值得注意的内容，大概是一些日常的记事。

只是，夹杂在长篇大论内容中，还有一句毫不起眼的小字。

删删改改，潦草又不清晰，看了好一会舒瑶才看清楚。

“她有这样这样的勇气下嫁于我，绝不辜负。”

她。

父亲并未在笔记上言明那个她是谁。

“下嫁吗？”舒瑶细细品味着这二字。

如果不是舒瑶有所防备夹了一张纸条在门边……

她不会发现有人进来过，更不会细看这些杂物。

到底是谁进来过杂物间，是舒雅雯亦或是舒沐柔？

回到房内的舒瑶有些恍然，心口闷闷的，像是喘不上气。

她反复品味着‘下嫁’二字。

据仅有的记忆来说，舒瑶的确不曾见过母亲的亲朋好友，就像是舒雅雯所说的那样母亲是一个来历不明的人，没有身份和背景的人。

在早些年舒沐柔的母亲是燕城一方权贵的千金，当年算得上是身世显赫，与舒氏相配。

那么，这个她难道指的是舒沐柔的母亲？

难道舒雅雯说的的确是事实？

舒瑶不信，记忆里的父亲成熟稳重，他的钱包里甚至常带着母亲的照片。

如果像是舒雅雯口中所说的那样，大可以在母亲难产离世后直接娶了那个女人。

但父亲没有。

“嗡嗡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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