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零星第一次被老鸨安排去接客的那天晚上，他见到了他总想再见一面的那人。

她的面容比起三年前，改变并不是很大。

她已经不是过去的那一身洁白了，她穿着华丽的繁琐衣裳，趴在阳仙楼的栏杆上，喊着另外一人的名字。

“清逸公子！五千万，你今晚归我怎么样？”

脸上的笑意充满了纸醉金迷。

从她话语中的熟稔丝毫不令人怀疑她已经不是第一次这般说了。

零星就站在她背后，心中的最后一朵玫瑰凋零。

只过了一瞬，他面无表情地，轻着脚步，走进了老鸨叫他去的房间。

日子一天天过去，零星能在阳仙楼隔三差五地看到上官梦。

她甚至会笑眯眯地跟他打招呼：

“零星公子早啊。”

“零星公子几日不见又好看了啊。”

“零星公子不如和我过一夜怎样？”

零星对着她的每次殷勤视若无睹。

因为零星心里清楚，她对许多人都这样，而不是只对他一人。

那年和叶柯闹的那一场，被叶将军跑到丞相面前阴阳怪气地告了状，上官梦被送到了江南，在那里她结交了一群狐朋狗友，整日便是在戏楼和青楼流连。

而零星也认了命，并不跑了，而是习惯于这日复一日的对着那些嫖客献媚。

谁想要他侍候他都接，唯独只有上官梦，零星没有给过她一分笑意。

他本以为自己这一辈子，都不会和上官梦再沾染上半点关系的时候，他成了三皇女在阳仙楼的眼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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