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欢透过纸窗，眼睁睁看着黑梦熟练的处理掉了死者尸体。

他很可怕。

黑梦自十二岁起，就跟在她身边。

六年过去，她甚至都不知道他会武功这件事，更不知道，他杀人竟如此熟练，仿佛一个专业的杀手。

他究竟是谁。

他真的只是一个小太监吗？

大概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黑梦就回来了。

他推开门，叹气道：“衣服还是被溅上了血迹，等下清理起来要麻烦了。”

君欢侧眸看向他，未说话。

黑梦低眉淡笑：“殿下那般看着奴才作何？”他方才一直背着的手，伸了出来。

君欢这才看见，他竟真给她买来了水果，其中有她爱吃的荔枝和葡萄。

可荔枝是稀罕货，普通小贩家里根本弄不来，他又是从何处寻到的。

君欢沉眸，往后退了一步：“你是谁。”

黑梦见她如此问，并未诧异，只是将荔枝和葡萄放在了小盆子里，倒上凉水清洗。

“奴才是您的太监。”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揉搓着葡萄，将葡萄洗的干干净净。

君欢深深看着他：“你知道，纵然我很讨厌你，却也很信任你，你不要连这些信任都给毁掉。”

她从未怀疑过他的身份。

但他对得起她的信任吗？

却不想，黑梦只是弯了弯唇：“殿下是信任女皇，还是信任奴才？”

只因为他是女皇送到她身边的，所以她才毫无防备接受了他。

她信任的，可从来都不是他。

君欢沉默了。

好吧。

他说得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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