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了一天活的殷湛，连晚饭都没有吃，匆忙回了镇。

回家后，沐浴更衣，吃了三大碗饭，这才觉得胃舒服那么一点。中午回去，闻着院子鸡的味道，忍着吃了几口菜，根本不抵用。

吃完饭没一会儿，殷湛就睡着了。

殷老太太派翠香来打探情况，发现人睡着了，也打探不出什么，随即问了王力。

王力那是一肚子苦水，呱啦呱啦往外倒，还给翠香看他晒得脱皮的皮肤，翠香啐他一句，这才回了殷老太太。

“这个好，这个好！”一听孙子去帮孙媳干苦力，老太太高兴不已，“他自小没吃过苦，不知乡下人的辛苦，如今正好让他见识见识，治一治他那臭毛病！”

翠香有些忧心：“王力那个糙汉都晒得脱皮，大人那细皮嫩肉......”

“男人，要那么白净干甚？脱脱皮刚好，刚好。”殷老太太满不在乎。

不是不心疼孙子，而是借此让孙子知晓乡下人的苦楚，以及多跟她看中的孙媳相处，这才是关键的。

翠香懵懂的点头了。

不过殷老太太嘴上那样说，次日一早还是让人送来舒缓膏，生怕自家孙子脱皮成了毛猴子，让人嫌弃。

殷湛闷不吭声地接了。

衙门口，等着换班的王力一见他，又看他穿着少见的旧衣服，有些傻眼：“老大，还去啊？”

见他穿的整整齐齐一身黑色捕快服，殷湛横了他一眼：“叫几个弟兄，去富贵村。”

做事，有始有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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