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称呼脱口而出。

让抬头愤怒望天的夜三娘动作一僵，可是……

她却根本没有时间去欣喜儿子对她的称呼转变，而是直接飞身而起，腾至半空，看着四周漆黑的夜色，嘶声力竭的大吼道，“没想到你还活着，我知道你就在这附近，你出来，你告诉我，你到底还想做什么？”

“当年的那一战没能让你如愿以偿，没想到二十多年过去，你竟然还贼心不死！”

“你到底想干什么？难道你真的要看着生灵涂炭仙界覆灭才肯罢休？”

“你给我出来！你自己做下的事情你自己处理，你若是敢牵连我的孩子，我真的会再捅你一剑！”

“出来！你出来啊！”

“……”

嘶声力竭的声音，响彻西凉河上空。

可是回应夜三娘的，却是一片寂静，唯有西凉河内，流水潺潺，奔流不息……

一通嘶吼，夜三娘的力气仿佛用尽一般，身形在半空之中踉跄了一下，终是自嘲的苦笑了一声，再次开口，“你不出来是吧？你不出来收拾你惹出来的烂摊子，千寻若是执意要血洗万仙盟的话，我身为仙族三军统帅，为了子女私情，虽然不能出兵阻拦，可是……”

“万仙盟和末流仙族将士枉死之时，就是我夜瑟以命谢罪之刻！”

最后一句话，淡的几乎轻不可闻，可是……

在场之人，都是修为超绝之人，怎么可能会听不到？

听到这声音，就连凤千寻都忍不住的心神一颤，下意识的抬头往半空中的夜三娘看去，而夜三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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