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上位，他们二人定不会被重用。楚颜这一点，说得不假。

程英苦笑道：“程某本打算择日返回东京，或重返边境，驱逐玄武铁骑。听姑娘此言，怕是程某就算回去也是于事无补。”

楚颜自己有盘算，此刻倒不好阻拦程英回京。

可她也清楚，程英一旦重返边境，势必直面玄武铁骑。届时，无论玄武战败或是程英战败，都不是她希望看到的局面。

该用什么理由将程英留在江陵，避免他与玄武太子正面为敌呢？

楚颜瞬间动起了小心思。

“东京局面混乱，程帅眼下回京，的确非明智之举。我心知程帅忠君报国的决心，但是，程帅就真的甘心为瑞王效力吗？且不说瑞王不顾东京百姓饿肚子，以三倍高价卖粮。只说扬州一战，瑞王明里暗里给程帅使了多少绊子？想来不用我多言，程帅也心知肚明。这样的人品、德行、胸襟，若坐上皇位，程帅会有什么前途？程家又会有什么下场？程帅不妨现在就大胆设想一下。”

程英自嘲笑道：“程某如何不知？可是，身为军人，保家卫国乃属本分。至于谁坐在那把龙椅上，却不是程某应该考虑的问题。”

“程帅……”

“我知姑娘是一番好意，可程某心意已决，无论结局如何，程某自当遵从本心，守卫疆土，护我青龙百姓。”

楚颜听到程英这番话，丝毫不敢意外，甚至心中还升起敬佩之感。

这就是身为军人的使命和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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