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李院正便带着药箱来了,问诊,切脉,先给老爷子喂了一颗保命丸药。
李院正走出寝室对着韦荣琰说:“老爷子突受刺激,以至昏迷不醒,病灶这是在脑子里。”
“情况如何?”
“不容乐观,昨日几个郎中开的药并无问题,活血去瘀并非一日之功,老爷子若一直不醒,也不过是吊着一口气熬日子罢了。若是想让老爷子醒过来,必得下长针,只是下长针有危险,即便醒过来下官也不能保证容老爷子会不会无事。倒是……”
李院正说着沉了沉,想着这话如何说。
韦荣琰却摆了摆手,他已然明白李院正的意思,横竖老爷子不好了,醒过来或可见家人最后一面,也好让老人交代后事。
韦荣琰只是外孙女婿,一时也不敢做决定,找了容氏商量,容氏早已经是六神无主,只知道掉眼泪,最后说是快马请外任的夫婿荣文斋回来决定。
“外祖父病重,自然是要请舅父回来的,我已经派陆管家快马送信去了。只是舅父此时人在苏州,快马加鞭,打个来回也要七八天的功夫,远水解不得近渴,外祖父情况危急,还要舅母早做决定。”韦荣琰对容母说得很是委婉。
花其婉也着急地对容母说:“是啊,舅母,咱们先给外祖父下针试试,没准能醒过来呢。”
容母的大儿子容在知已是束发之年,看到母亲实难决,便站出来做了决定,让李院正下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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