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宴亦是亲热地紧紧攥着她冰冷无比的小手,不去再理会那突然迸裂的珠子,欢欢喜喜地温声道:“你且再说一遍?”
每一次。提到死去的那个人,江迟总感觉自己撕裂成两爿深谷的心就会麻木的抽搐。
她想他,想那个明知道她不能完全算作普通人但仍然发善心留下她的独眼老僧,想那时四季更迭的白马寺,至少那里的各位梵人纯稚又温柔,不会像洛阳城里她的阿姊与阿母那样,一遍一遍的阴晦折磨着她。
她当然知道这不能算作一种虐待。
但,撕开早已结痂不会流血的疤痕,再若无其事地继续用那柄凶器碾着,与虐待又有何区别?
那些原本粘滞融为一体的东西便又会毫无征兆的裂开,春寒时节洛阳的华风从各处神观、连绵宫阙之中带着瑞香龙脑的气息吹过来,像冰火一样,随着那张润红玲珑的唇瓣一次又一次毫不在意却又故意地提及,冰冷的烧着流血的口子,奔腾的热血刹那化作香火灰烬,这对母子的心同样是恶毒的出彩的,她孤身一人,亦是不能招架得住。
江迟腕间松弛的菩提珠来回碰转,刹那奇异的让她原本疼痛的心平和了下来。
她微微仰首,看似天真仰慕的听着江宴说出口的恶意,实则另一只掩在袖摆下的手,正在滑落一只锐簪。
簪子头磨的很锐利,不然她不可能轻而易举地在发现那个婢女异样时一簪结果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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