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江明嫣蓦地喉间冲上腥之味，她强行抿唇咽了下去。

东方世看出她的不适，蹲在她床边注视她，急切道：“又不舒服了？哪里痛？”

慧玄上前两步，青卫和青霜警戒地拦住他：“干什么？”

慧玄友善地笑道：“江姑娘嗓子已经说不了话了，王上若真的担心姑娘，就不要再浪费时间逼问她这些了，否则晚了，救不回的也是她。”

江明嫣轻轻地，跟羽毛似地拍了拍东方世的手。

“……让他过来。”

东方世用手指擦掉江明嫣额头的细汗，他转身将桌上的杯子塞在她手里，妥协道：“我就在帐外，有什么事打翻它我就进来。”

东方世的背影彻底被营帐遮住的那一瞬间，江明嫣喉间的黑血吐在了地上，这一吐耗尽她所有的力气。

慧玄忙三步并两步上前在她胸前点了两个穴道，将其靠在枕头上，从水壶里倒了热水如钵，倒进江明嫣手里的杯子让其喝下。

冒着热气的滚水入喉竟是温暖又清凉，奇妙的感受让江明嫣身体流失的生命缓慢了许多。

“谢谢。”

“阿弥陀佛。”慧玄微微颔首，“你救了邺城数百将士之命，积善成缘，上苍才来让我救来救你一命。”

“你可以救我？”

“你死后的不甘被周长央收集成为阵法的一大量，这才得以和周长央一同回到现在，改变了自己的命运。

但，事有因果轮回，苍天有道，周长央自食恶果阵法反噬苍老数岁，气结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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