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门如今名声受损，恩威并施的分寸尤为重要。白华执掌多年，对此事的处理自是炉火纯青。

“好好照顾你师尊。”他语气温和地对杨雪鸾嘱咐道，似在有意缓和关系。

“——是。”杨雪鸾恭敬地回应着。

“已经失去了一个，不能再丢一个。如今的内门弟子里，就此女还略有些灵性。”想到这里白华哪怕再不甘愿，还是咬牙挤出了一丝笑容。

他再三确认，窦献业体内的魔气是得到了压制后，才转身离去。

屋外还有一堆乱事，再等着他处理。

待众人走后，杨雪鸾浑身无力、瘫坐在地上。望着床上的师尊，她生平第一次觉得后悔。

“师尊魔气入体至此，道心尽毁。醒来又有何用，不过是废人一个。”一想到此，眼泪便不由自主地夺眶而出。

“安心吧。吾有办法，去除你师尊身上的魔气。”忽然现身的天图道人，站在她身侧说道。

早已经习惯了道人的神出鬼没，她对此没有表现出丝毫意外。

“——当真？”杨雪鸾睁大了双眼，目光中带着久违的清澈、纯粹。

“看来你对你师尊，倒是有几分真心。”天图道人调侃着，她那好似鳄鱼的眼泪。

听到了道人这话，杨雪鸾愣在了原地。

几个呼吸后，她轻轻拭去脸上的泪痕，强装淡定地说道：“左不过是为自己哭一哭。”

其实就连她自己也搞不明白，这悲伤究竟从何而来。

之后杨雪鸾把事情的始末，详详细细地同天图道人说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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