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于渊其实一出宫就设法潜入了定北侯府。
只是玉青时一直在别处,身边也始终都跟着人。
再加上自上次他夜探定北侯书房后,府上的巡逻禁卫就比之前更严了几分,他哪怕是自诩武艺高强,也只能悄悄咪咪地找个地方窝着,等玉青时回来。
可玉青时如今的梅青院比起秦家村的小院子,守卫的严密不知翻了多少倍。
为了保险起见,他只能是耐着性子等,等屋内的人都出去了才找到机会往里蹿。
见玉青时撑着床面有要坐起来的趋势,他赶紧抓着被子直接把人裹成了个大大的蝉蛹。
玉青时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说,就被他上下其手裹得难以动弹。
宣于渊隔着被子拍了拍玉青时的脑袋,低低地说:“被窝里暖和,你起来做什么?”
“裹好了千万别被风吹着。”
说完也不嫌地上脏,直接啪叽一屁股在地上坐下,抬头望着玉青时比起之前苍白许多的脸,郁闷道:“我听说你在路上的时候还病了一场,你爹到底是怎么照顾你的?”
“我之前照顾你那么长时间你都没生病,怎么一到你爹手里就病了?”
“是不是有人让人受委屈了?”
“还是说遇上什么事儿了?”
其实玉青时这一路上发生的事儿,不论大小宣于渊都是知道的。
但是他就是想听玉青时自己再说一遍,好像这样就能让自己的心更踏实几分。
为了尽可能地把声音放低不让外头的人察觉,玉青时不得不和他挨得很近,声音听起来也是轻轻的,透着一股说不出的亲昵和信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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