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楼月僵着一张脸,缓缓上前,蹲在了王泽的榻前。
他看起来,瘦了很多很多,脸色也不见当初在泸州流民所时候的白皙如玉,泛着病态的苍白,两只手臂以不太自然的姿态垂在身侧,那腿……
江楼月的视线扫过去,微抿着唇,手忍不住想要朝着他腿上触碰过去,却又在关键时刻噶然止住。
她看向王泽,表情复杂,欲言又止:“表哥……”
王泽说:“我没事。”
“……”江楼月忽然鼻子有些发酸。
这样了还叫没事?
眼底有些湿气朝上泛,江楼月连忙把泪意眨了回去,吸了吸鼻子,露出一个笑容来:“嗯,没事,我找最好的大夫,帮表哥治伤,然后调理身体。”
王泽笑意加深,缓缓说:“哭鼻子了,大将军,也会哭鼻子嘛?”
江楼月原本眨回去的泪意忽然不受控制,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一样,哗啦啦朝外淌。
当初汾阳初见,他那般清俊出尘,气度偏偏。
他虽是表哥,但对江楼月而言,这几年的相处下来,早已将他当做亲兄长一样,如何见得他现在这样。
“哎……”王泽轻轻叹息一声,“这样,让我觉得自己要残废一辈子了。”
江楼月连忙止住了泪水,破涕为笑:“表哥现在也会打趣别人了,难得——你放心吧,现在二表哥回来了,就在并州那里,他学了一身的旁门左道,肯定有办法治你。”
“阿渊啊……”王泽有些意外,“还以为他还是跑的不见人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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