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慕齐的车上有一种隐隐约约的香味。

说不好是什么味道？

像是香水味又像是某种花香。

林慕齐坐在我的对面，两条腿交叠，一只手撑在座位两边的扶手上，露出瘦瘦的手腕。

我看着他的手出神，他忽然问我：“在看什么？”

我说：“你皮肤那么白，我以为马来那边的亚热带气候，一般来说人都会晒得比较黑。”

“也不是百分百。”他说：“而且我在东欧留学了很久，几年前才回来。”

“哦。”我哦了一声，就把目光投向窗外。

“我们为什么不走？”我问他。”

“不着急，我想知道周苏城什么时候出来。”

林慕齐这个人高深莫测。

其实我很不想留在这，我想立刻马上回家。

和林慕齐呆在狭小的空间里，感觉很压抑。

因为他长得太像文然了，和一个以为已经死了三年的人坐在一起，这种感觉非常奇怪。

所以我没什么话跟他说。

林慕齐也不怎么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他忽然开口：“你恨周苏城吗？”

他这句话问的莫名其妙的。

我忍不住抬头看他。

他也正在看我。

我觉得我和他并不太熟，就算是恨谁也没必要跟他说。

所以我很快又将目光投向窗外。

正在这时，我便看到周苏城从警察局的大门口走出来。

从离他进去也不过二十分钟的时间，他就能脱身而出。

“据我所知，周苏城曾经害的你男朋友变成了植物人。”林慕齐的声音在我耳边回荡：“你却不恨他，想必你一定很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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