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很大，大床很软。

叶念薇出来之后，身体就没有沾过床，这会儿感觉很舒服，却一直睡不着。听见霍廷墨在外面翻身，她不由问道：“你也睡不着？”

“这床太软，我习惯睡硬床。你呢？”

“我想霍廷琛。”

“想他做什么？”

“他是你弟弟，你就不想他？”

霍廷墨沉默了，他自然是想，可大部分时间都不敢想。情感太丰富，不利于他们这些情报人员，他们必须学会克制情感。

“你三个任务还没有完成吗？”

“我没有做任务。”

“你想干一辈子？”

“嗯！”但是他现在犹豫了，翻个身趴在床上：“我一直觉得自己很优秀，比不上你妈妈，也是仅次于她。现在和你接触后，我就怀疑自己，我觉得我不太适合继续留下。随着年纪的增长，我的经验丰富了，但敏锐度降了很多。”

就好比岩石。

他什么都没有调查清楚，分不清敌友的情况下，就把岩石背了出来。

放以前，他不会救的。

农夫和蛇的故事深刻在他的脑海，他清醒的知道，他救的每个人都可能是条蛇。不懂感恩反而会背后给他来上一刀。

以前他谨记这些，没有调查清楚之前，绝不下手。就算要救，也是上面来人之后，让他们救。可是这次，他变得不清醒。

有了第一次不清醒，就会有第二次不清醒……这种不清醒也在间接告诉他：他对这一身份已经麻木了，再做下去他难免会被邪恶势力同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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