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个儿的小心思被人看穿，唐宁也不觉得尴尬。

她缓了缓神，目光澄澈地凝着身前比她高出整整一个头，身姿颀长风华卓绝的男子，问得直白：“要怎样才能碰到你的衣角？”

夜无殇的身手到底有多厉害，唐宁不是很清楚。

但就这些日子的接触来看，她敢确定比连祁他们要高出许多。

未来有太多太多的不确定性。

或许有一天，她会碰上跟连祁他们身手差不多的敌人。

又或者，南宫宣终究会顺着各种蛛丝马迹，追查到益阳城来。

届时，她都免不了跟那些想要抓她或者想要杀她的人交手。

她必须要比现在强大，到时才有可能带着夏青成功脱身。

夜无殇凝着她看了一会儿，方才开口：“从明晚开始，我们换种方法接着训练。”

“一个月后，倘若你能碰到我的衣角，那你将来面对像连祁他们这样的高手时，即便伤不了他们，也能全身而退。”

“那好，明晚我等你来。”唐宁眼神坚定。

夜无殇弯了弯唇：“好。”

夜无殇并未在宁宅久留，叮嘱唐宁好好休息后，就回了夜府，沐浴更衣。

等他从浴房出来，时辰已经不早。

他立在廊下，望着院中颜色娇艳的海棠，脑海里不由便浮现唐宁问他要怎样才能碰到他衣角时的神情。

但凡是他的阿宁想的，他都会倾力达成她心中所想。

……

深夜，万籁俱寂。

繁华的益阳城褪去热闹的外衣，如上了年纪的老者般陷入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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