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还很黑，破晓前的黎明最为寂静，黑暗。

客房里面只有桌台上留了一只烛火，烛火的灯光昏暗，微微摇曳，陆慎恒就这么看着言清乔。

言清乔等了很久，直到等的久到她甚至怀疑起眼前的陆慎恒是不是她梦境里面的想象。面前温热有心跳，跟她说话的陆慎恒到底有没有醒过来？

“你怎么不答应我？我还以为你会一口答应我。”言清乔说着突然扁了扁嘴，情绪涌了上来，眼泪就扑簌簌的往下掉，越来越止不住。哭的声音也越来越大，喘着上气不接下气。

“你知不知道，你在我面前胸口被凿开了这么一个大洞，里面血淋淋的，都不会跟我说话的那个模样，我当时在想什么？”

言清乔所有的委屈一起涌了上来，甚至觉得自己哭的要断气了。眼泪怎么止也止不住，伸手握着陆慎恒衣服的领口。

手底下的是陆慎恒的胸膛，胸膛里稳定而又躁动的心跳，顺着言清乔的手肘一路传了过来。

稳定的让人安心。

“我在想你要是死了，我也活不下去了。就跟当初我死了你想的事情一样，我哪里还顾得上小暑。顾得上别人，你死了，我命也就没了，我根本就没办法独自活下去。”

越是委屈言清乔的话就越多，发觉自己接二连三炮仗似的控诉着陆慎恒，言清乔又硬生生地顿住了话题，又问了一遍，她觉得最为重要的事情

“陆慎恒，我再问一遍，你一定要回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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