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曼被裙里的底衬包住了面孔，并被上面隐约透出的味道刺了一下。他扯下裙子，凑在鼻下闻了闻，眉峰皱起来---没错，是血腥味。

那是一种混在泥土中的铁锈味，埋得越久味道越醇。

在艰难岁月里求生的血红细胞味，真令人怀念啊！

‘怎么办，怎么办，我又想砍尸了！’胡曼举着裙子嗅了半天，嘴角忍不住裂出一丝残忍，心脏开始扑通狂跳。

好容易按下肾上腺激素，等缓过神来的胡曼抬眼再看，跟前已然空了~她心里一颤，抬眼急搜莫秋白。

莫秋白已经进入角色，他亲热的挨着那个燕尾服，小声呢喃着：“哎呀，经理，您对我真好！不过人家不会喝酒啦~就陪着客人划划拳吧。”

燕尾服被莫美人呼出的二氧化碳，熏得全身躁热起来，见四下没人注意，捏了一下莫秋白的脸蛋，双目泛出红血丝：“待会乖一点，多哄哄那个凯子，把金币挣到手！九点钟，单独到办公室来，有好东西送给你~”

莫秋白含羞瞟了燕尾服一眼，轻轻捶了对方一下：“好啦，晓得了。”

瞧瞧人家随机应变的素质，再瞧瞧不专业的自己。胡曼扯紧嘴角，捡起掉在地上的围裙，往身上一套，换装成一位waiter。

挺着腰板在人群里挤来挤去的送酒，也不知被揩了多少油，胡曼才得以抽身，躲在楼道里狠狠抽了一口烟。

舒坦~这样的烟味在末日简直是想都不敢想的奢侈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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