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源荒诞地盯着她，额头青筋暴起，“你简直不要命！”

面对顾源的暴怒，封顾翘有一瞬间的无力辩驳，她深吸一口气，“我做了准备，你去看病例就知道，医生只是按我的吩咐夸大了病情，让我多睡了几天。”

顾源是真的怒了，在他眼里，没什么比她的性命更重要，他那么珍惜她，她却稻草一般轻贱！

他竭力忍着簇簇怒火质问她，“你疯了吗，你逼着封墨染朝你下手？”

“我也是再给她机会。”

封顾翘凝着他，“总要象征地给她选择的余地，才会在大家面前显得我不是那么不尽人情。”

“我太了解她，知道她不会珍惜，所以现在的一切都顺理成章。”

“她是爷爷的孙女，我跟她对爷爷来说是一样的，就算我把之前那些证据摆在爷爷面前，爷爷最后念着亲缘，也不会真把她怎么样。”

“但现在不一样。”封顾翘垂下眼睫，挡住眼里幽幽寒光，“她为了自保，想让我永远闭嘴，像她这样的所作所为，封家上下没有人会容忍。”

“我跟她从小到大的种种早就不能和解，一来一往，今天我这一身的伤，同样是为了逼她进绝路付出的代价。”

封顾翘看着顾源盯着她的目光越来越复杂陌生，她抿了下唇角，问：“你是不是觉得我变了？”

“是啊，不仅变了，还疯了。”顾源嗤笑一声，神色越来越冷。

顾源紧紧逼视着她，“以前你绝对不会选择这种方法，这跟同归于尽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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