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字一句，她说得声嘶力竭，喊得嗓子都哑了。

这个混蛋男人，让她欢喜，让她痛苦，让她爱，让她无所适从，，，

所有的悲欢喜乐都同他有关，她被他折磨得快要疯掉了！

然而。

那个被她甩开的男人，再一次保持了沉默。

言念用力咬住嘴角，失望地闭上眼睛，心若灰土，大颗大颗眼泪滚落下来，落在江北渊的手背上。

感受到那滚烫的热度，江北渊的手背翻过来，用手心捧着她一颗一颗的眼泪。

“我都知道了……”

言念吸了口气，睁开眼睛，保持着情绪稳定。

不能激动。

不能大喜大悲。

她对自己说。

还有孩子。还有个孩子在呢。

她静静地望着他。

“十年前的车祸，是你妈找人撞的我，你很愧疚，觉得对我抱歉，怕我因为这件事情怪你恨你。”

她不止一次做过那场车祸的噩梦。

每次醒来，都是江北渊抱着她，说没事儿，他说现在有能力保护她，不会再让她受伤害。

那个时候，她还不懂他口中的“再”是什么意思，只觉得他有点过于严肃。

现在她明白了。

车祸的记忆是真实发生过的噩梦。

而江北渊，也是知道这件事情，一直瞒着她，没有告诉她。

“我不会原谅你母亲做过的一切，但是，我也不想把她的罪过加在你身上。”

“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

“我言念不是多么大度的人，不过对于你——”

“我爱你，所以我才对你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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