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喊，饱含了无限情义，彷佛聚集了无法说出口的千言万语，他眉间的痛苦，让他整个人看上去都像是要沉浸入一片悲伤之中一般。

叶景宁若是此刻能看见，定会跟着心痛不已，因为清越，他向来都是开朗向上的，他从不会露出这般不舍又痛苦的神情，他从不会……

可是如今他却会了，因为她，因为他知道，这一击掌，便是永别，他再也进不去她的心里了。

“放开！”叶景宁感觉到清越的手在微微颤抖，她挣扎着要抽出手，却被清越更紧的握在掌心之中。

“我后悔了。”清越走上前来，将叶景宁一把抱在怀里，紧紧的困在自己的怀中，他低着头，将下巴搁在她的头顶，声音悲痛。“叶景宁，我后悔了，我不想要江山了，我不想要复仇了，我什么都不想要了，我只想一直和你在一起。”

叶景宁觉得眼睛酸涩的厉害，被他抱在怀里的身体也跟着微微颤抖起来，这样的情绪让她觉得迷茫又害怕。

她从未有过……

她不会因为百里流遗的难过而难过，她也不会因为百里流遗的拥抱而颤抖，她更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心软，容忍一个人挑战她的底线。

可是对清越，她都做了。

“景宁，我们走吧！”清越放开叶景宁，露出开心的笑意来，眉目完成一道新月，明明亮亮，若是此刻旁人见了，必定要丢了三魂七魄，因为那样子的清越，看上去实在太过完美，太过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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