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姐，张小姐……”

张莞凝回过神来，看着面前的秘书，目光却仍是呆呆的、一脸茫然。

秘书见她反应过来，才接着说道“丁先生吩咐下来，让我带你去见比尔，你去跟着他实习。“

秘书的表情是幸灾乐祸的、嘴角也尽是嘲笑，张莞凝固执地这样认为，这让她根本难以接受。其实秘书只是带着标准格/式化的微笑在面对她，是她自己此刻情绪低落，才会这样认为。

“对不起，我突然想到我还有事，就不去了，麻烦你回头跟丁先生说一声，谢谢。“张莞凝不知道自己的脸色苍白吓人，自卑、屈辱，种种挫败感觉让她没有勇气看秘书一眼，抓起自己的包跌跌撞撞地逃出门去。

走出瀚海大门，外面一片阳光灿烂，张莞凝却仿佛置身于冰窖，冷得她浑身僵硬。拦下一辆出租车，她随口说出学校的名字，司机载着她绝尘而去。

她是疯了不是吗？为什么会难受？怎么会心痛？明明她跟丁胤杰就是金钱关系，明明她知道丁胤杰身边有很多女人，明明她知道丁胤杰的心里不能让人触碰的地方是那个罗语彤，明明她知道……她什么都知道，可为什么还是这样难过？是她以为丁胤杰对自己不一样了，还是自己对丁胤杰不一样了？她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头痛得象要裂开一样，她低下头，两手抱住，使劲地拽扯头发，那种想哭却哭不出来的滋味让她太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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