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儿发现，小灵狐其实非常聪明，那种聪明是缘于身为灵狐的本性，从骨子里头散发出来的狡黠。不同于小聪明，也有别于大智慧，却总在关键时刻不经意地透露一些些，不疾不缓，不紧不慢的狡狯和机智。

宛若此刻，一人一狐在庭院里喝着花茶，小灵狐就眨着慧眸问道：“媚儿娘娘，其实孽神对你实在痴情得很。这些日子，看他对你无微不至的照顾，真是令人感动！这两生两世的深情，你真的忍心不还吗？倘若你不回恩，孽神孽气不散，恐怕谁也没有他的办法。而这辈子，你我就长困于此，再也出不去了。”

因为媚儿不许小灵狐称呼她为“太上女皇”或者“女皇陛下”，直呼名字未免又觉得对长辈有点不够尊重。因此，小灵狐总是自动在名字后面加上“娘娘”二字，变成了“媚儿娘娘”。

媚儿正在饮茶，一双灵眸透过茶盏的上方盯着小灵狐，羽睫眨了一眨，优雅地放下茶盏，方道：“依你所言，孽神这么厉害，完全是因为本身孽气所致，若除去孽气，自然能够消灭他，是这意思吗？”

小灵狐咧开尖尖的小/嘴，眯起媚眼：“是的呢，媚儿娘娘。你是人类，我是妖道。所以我比你更加清楚这六界之中的规律。鬼王游离于地府之外，不为阎王所收容，乃是怨气所结，心中余愿未了。同理，孽神无法安心转世为人，也是孽气未消，积幽怨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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