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九……”弥露故意数得快一些，“快点，救谁？”

她另一空闲的手突然伸出来，直指着西凉，“我救西凉！”

此话一出，西凉是不可置信。而西焱嘴角勾起的弧度是苦涩也是无奈。

他既庆幸她听从了他的话选择了西凉，但是心口深处也会莫名疼痛，好像缺了一个口一样，弥音喜欢的还是西凉吧？

西焱强做欢笑，那笑意却是格外的牵强，甚至难看。徐徐垂下浓稠的睫毛，投下大快阴影，不自禁，苦涩的泪溢出眼眶。

想起来青璃之前，文曲星君特意提醒道，这是乐小锦的仙试考题，她附身在谁身上，看似是随机选择，其实更像是命中主动。

而他附身在西焱身上，只觉得西焱像极了过去的他。坚决果断，脾气又臭又大。嗯？过去？时间太遥远了，一千年一千年的过，他都忘得差不多了。

再看执剑的红衣少女，墨袍彻寒，银剑泠泠，目光凌厉。如此模样，像极了一个人。

“女希！”情不自禁从嘴中叫出来，轻飘飘的，却似在深谭里羁绊起萦回千层的波纹。不过声音太轻，大家根本没人听到。

银剑直指，剑拔弩张，乐小锦要看着西凉放出来。而且要求西凉连带她的属下都安全的离开。

弥露自然是不肯的，她顶多放走西凉一条命，其余的都得下地狱去。

没想到乐小锦手中的剑内有乾坤，剑头“嚓”一声，有长出一分，眼尖着剑要刺穿她的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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