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想着，凤卿言快走了几步，跟上杜莫离，与她并肩同行。

很快就到了杜家别苑。

杜莫弃坐在主屋的小院内，正懒懒的晒着太阳。周方摆弄着药草，杜威与陈秀都不在，许是怕碍了周方的眼，总是远远的避开。

见杜莫离与凤卿言出现，周方温和的笑，“来了。”

杜莫离点头，在杜莫弃的身边蹲下，伸出手为杜莫弃把脉。杜莫弃这几日由周方贴身治疗，针灸佐以汤药，瘦骨嶙峋的脸圆润了一些，原本尖锐的下巴，看起来也没有那么瘦削了，苍白的脸上添了些许的红润，又有了一些昔日的神采。

杜莫离把完了脉，走进了杜莫弃的房间，再出来时，已经端了一碗粘稠的汤药，带着浓浓的血液的腥甜气味。杜莫弃面无表情的接过，一饮而尽，并没有如往日般还给杜莫离，反而是紧紧的扣着茶碗，因消瘦而看起来分外大大的眼眸，一眨不眨的锁着杜莫离，“为什么？”

杜莫弃不是第一次问这样的话，这些时日，杜莫离一直没有回答，今日已经是最后一天，他很清楚，以后不一定会有再见面的机会了。

这个本应该是他最亲近的姐姐，却对他心存厌恶，但，倘若只是厌恶，为何还要用自己的鲜血来救他呢？

杜莫弃不懂，这样的问题困扰着他，他一点也想不明白。他是多么渴望，这个女人能允他叫一声姐姐，能给他一份关爱，也让他给她一份关切。如果，是对爹爹行为的不满，大娘去世了那么多年，也该放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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