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梦月紧了紧衣服，虽说天气不算冷，但晚上上山，那也不会暖和到哪儿去。

“跟着我。”

马云飞是看到了，但他很坚定，执意拉着她继续走。

一路上山，永不回头似的。

花梦月被他这精神感染到了，跟着他一路小跑的往山上去：“马云飞，这还是我第一次和男生一起跑。”

“男生？”马云飞的关注点，永远不在花梦月的话里：“那是什么？月亮吗？但一般说月亮，都是用比较女什么的来说啊。”

月亮本是不动的，但跑动的时候，月亮好像也跟着动，永远都在那个距离相同的地方，不远不近，忽明忽暗。

花梦月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出来。

这大概就是跟着楼温水读书的后果，他什么都知道，但偏偏，又像什么都不知道。

有情欢喜跑，时间飞速过。花梦月觉得没过多久就到了山上一个向南面的开阔地带，月光正好撒下，周围是树木都照的清晰明亮。

“哇！这里好美！”

即便是在顶层看过了夜景，此时坐在被清理过的树杈上，花梦月还是忍不住惊叹。

真是！简直！太完美了！

身在其中，不知旁观如何，但局中人觉得，月明如镜，想要探手取花。

伸手向往，花梦月张开五指，来回轻微晃动：“看到了没有？有涟漪的。”

她声音很轻，怕惊散了那虚无的涟漪似的。

马云飞说：“水波纹，是吧？”

刚才努力生长的那点儿气氛像被暴风刮过似的，瞬间残垣断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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