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神悠悠斜睨苏灵沧，“为何？”她故作沉思，正色道：“因为我想，所以她必须听我的。”

转而，她潜入水底，“给你十分钟考虑。”

在这场战中，苏灵沧没能帮上忙，本想通过鱼神来得知杀害她族人的恶妖，可她一不是扶幽的掌门，二是没有可与她交换的条件，她心下了然，便不再主动开口。

如今要救活陆久和华梅儿，全在明月一念之间。

苏灵沧转过头看向明月，明月低着头久久不语，她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是好。

“苏姑娘，你说，他会记住我吗？”明月忽然开口问，她垂着眼帘，看不清眼底的情绪，但苏灵沧能感觉到她情绪低落。

感情之事，实在难说。但陆久对华梅儿痴情一片，怕明月这腔从未说出口的慕恋，即将埋葬在此处。

“我舍不得忘记他。”明月苦涩的笑了笑，“但用我的记忆，换来华梅儿的性命，可真是再好不过。”她抬眸，闪烁着坚毅的光芒，振声道：“我同意。”

苏灵沧默然。

鱼神从水底浮上水面，露出得逞的笑容，纤细的指尖伸向明月额头。

明月缓缓闭上眼睛，“苏姑娘，代我向他说不必来寒山寻明月表达感激。”

苏灵沧应声：“好。”不忍的偏过头，看向别处。明月性子内敛而又淡漠，纵使对陆久产生感情也从未说出口，这份感情悄然而生，又黯然逝去。

她从最初碰到明月手腕起，看见她那惨痛的经历同时，也探到她最深的隐晦的慕意，只不过当时没放在心上，哪曾想这份感情竟然成了救活华梅儿的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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