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字楷不怒自威，光是站那儿，就足够让牛虎双腿打颤了。

牛虎紧张的不行，没握石子的那只手紧张的拽着衣服来回摩挲，手心逐渐沁了一层冷汗。

“过来。”

程字楷轻飘飘的发话。

牛虎到不远处石墩那儿站着，左手始终不肯露出来。

两相沉默片刻，程字楷问他：“你想不想上学？”

牛虎磨磨蹭蹭的点头：“……想。”

“那就回去跟你妈说，没事别来教室这边晃悠，影响别人学习了，你知道我的，我打小孩非常顺手。”

牛虎更加紧张了，这会儿脑门上不断发汗，不敢抬头看程字楷，恨不得现在就遁地走。

他亲眼见过小村长揍程金钱的画面，当时自己还是幸灾乐祸的那一方，没想到现在风水轮流转，他成了即将被挨打的小孩。更惊恐的是，他那一向不讲理的妈碰上小村长也一点办法都没有，只有吃亏的份儿。

正当他闭上眼睛等待巴掌到来的时候，程字楷又发话了。

“行了，走吧。”

牛虎猛地睁开眼睛，难以置信的抬头，疑惑瞬间超过了害怕：“你、你不打我？”

程字楷淡定反问：“我说要打你了？”

危机解除！

牛虎松了一口气，屁都不敢再放一个，撒腿就跑。

手里的小石子边跑边掉，洒了一路，程字楷全程在后面看着，直到牛虎的身影跑远。

这应该就算教育了吧？

他默默的想着。

最后一节下课，学生们叽叽喳喳的从教室出来，看见程字楷后全体噤声，想起来了那段时候小村长代课被他支配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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