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塔露！”凌一大喝一声。

塔塔露对凌一的叫喊一点反应都没有，好像没有听到似的，还在和对面的几个纸人交谈着什么。

但是塔塔露看上去似乎非常开心，她不停地手舞足蹈，嘴巴一开一合，脸上荡漾着迷人的微笑，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春游回家的小姑娘，兴高采烈地与自己的家里人分享一天的喜悦。

这本来应该是一个非常和谐的场景，但放在这里却格外违和，因为这里是荒郊野地，四周到处都是坟堆，还时不时有一点磷火四处飘荡。

在这个地方，这个小巧可爱的商会女孩，却在高高兴兴地与好几个动作僵硬，表情呆滞的纸人聊得热火朝天。

更何况，虽说她们聊得热闹，但就站在他们身边的凌一，却什么也听不见，只能看见他们在一边摆动作，这个场景让人想到老一代的默片，抑或是那种木偶戏。

“塔塔露！”凌一又大叫了一声。她试着去将塔塔露拉起来，但是她的手却并没有碰到塔塔露，而是直接穿进了塔塔露的身体里。

塔塔露，只是个幻影，那么，纸人，应该也是。

“你们快看，这是幻象！”凌一转过头来对玛格丽特和厉佳莹说。

玛格丽特站在原地，不说话，厉佳莹则看着四处的荒野。

凌一忽然觉得有一点冷，她嘴里开始呵出白雾，附近的孤魂野鬼听到了凌一的声音，它们纷纷扭头朝这边看，呆滞的双眼缓慢地一眨一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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