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过了不知多久，楚衣歌终于开口，“再给我一点儿时间。”

她现在脑子乱的厉害，总感觉像一场梦。

楚天傲转过头望去，只见女儿单薄的身子一动不动地坐在羊绒铺的地板上，双手环膝，头抵在膝盖上，乌黑浓密的秀发披肩而下，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

楚天傲安抚道，“凡事有爸爸在。”

话音刚落，楚天傲似乎看到她的肩膀抖动了一下。

……

当夕阳残影还挂在天边的时候，楚衣歌出了门。

着一天，顾北爵都没有给她打过电话。

想到这里，她眼神黯淡，贝齿咬着下唇。

所以……他已经知道了吧。

犹豫再三，她拨通顾北爵的电话。

嘟嘟嘟……

耳边传来的机械女声让她有一瞬间的失重感。那种感觉，就像是积攒了很久的负面情绪突然之间袭来，让人感觉到片刻的窒息。

可仅仅是，一瞬间。

快的让人觉得难过都是一件很无理取闹的事情。

楚衣歌定了定心神，将电话拨打给凌风。

这次电话很快就被接通，“少奶奶”，那头声音显而易见的疲惫。

楚衣歌不知道顾北爵是不是这个状态。

“他在公司么？”

那头静了片刻，开口道，“在的。”

“他现在……怎么样？”楚衣歌轻声问。

“总裁他……”，凌风看一眼椅子上神色晦暗的男人，犹豫道，“总裁他不太好。”

话音落下，凌风就看见自家总裁卷翘的眼睫晃动了下。

查出来那件事情的时候，别说总裁了，连他都无法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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