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之女神巫方圆轻轻地绕过玉冰，蹲下身细细凝望着仇酒儿的脸孔。

果然，一切如她所想。

这个……怪物，灵魂不灭的怪物。

“小子，我能复活她。”

……

玉冰冷透了的指尖猛然一颤，殷红的眼珠缓缓上滑，最终定格在巫方圆脸上。

他的声音阴鸷寒冷，“收起你的心思！如果不是你逼迫，酒儿不可能滥用精神力，更不可能死！说这种不负责的话，不就是想要回沈正卿的灵魂么，你想得美。”

巫方圆的心陡然提到嗓眼，少年的恨意刻骨铭心，她当然听得出来。

巫方圆故作平静道，“你觉得人死不能复生？我可是神。”

“是啊，你是神。”玉冰愈发冷然，“凡人不可欺骗神灵，神灵却能随心诓骗凡人。”

巫方圆深吸一口气，“我们生活在创世神的土地上，遵循创世神制订的规则，捍卫创世神的威严。你是受正统教育熏陶长大的孩子，天性笃信法则、信仰创世神。我不会责怪你的无知与无礼，毕竟曾经的我也一样……我只问你最后一遍，你想不想让我复活她？”

巫方圆屏住呼吸，她这是在赌。

玉冰轻抚恋人的脸颊，凤眸中闪过踟蹰。

——不可能的，人死不能复生，她在骗你。

——可万一呢？普通的人神可活不到三千年。

低沉的苦笑断断续续地从他的胸腔中传出，教堂的坍塌逐渐止歇，虚空的引力无时无刻不在攫取二人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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