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红色的药丸捏在君叙指尖，君叙左右转着药丸，似在端详研究，又似在随意把玩，半晌后，他把药丸放在鼻下轻轻闻了闻，没有动用任何工具，他便得出了结论。

“没什么特别，都是些随处可见的常用药材。”君叙把小小的药丸塞进心羽的嘴里。

药丸入口即化，心羽想吐都吐不出来，苦涩的味道顿时在口中弥漫开，她小时候生病喝的药都没这么苦的，仿佛吞下十颗苦胆，苦得心羽的眉毛都打结在一起。

心羽实在受不了，吐出粉粉的舌头，说：“太苦了！”

当初唐妙在国学院喂她的毒药都没这么难吃的。

君叙伸手去拎茶壶，重悟快他一步，殷勤地抱茶壶取茶杯，倒满一杯正准备往心羽手上送时，眼角余光瞥见君叙慑人的眼神，重悟手一抖，一杯水洒掉半杯，而君叙的手仍然维持着“要拎”的动作，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你在干什么呢！”玉骨看不过去，一把抢下重悟手里的茶杯，递给心羽。

心羽一口喝完仍觉得苦，夺过重悟另只手的茶壶，就着壶嘴“咕嘟咕嘟”猛地灌下肚，这才觉得有所缓和，然后长吁一口气，对君叙说道：“我吃不出药的成分。”

君叙瞪了眼重悟，从怀里取出一枚药丸。

他的药丸与姜叔从外面寻来的那枚颜色接近，大小略有不同。

他又把药丸往心羽嘴里塞。

心羽头往后仰，拒绝了他。

“不苦的。”君叙似在哄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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