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僵持不下。

阳光明媚，照出心羽和君叙苍白的脸，然而无论阳光怎样的温暖，都抵不过冬天里的寒风，风呼呼地刮着，血腥味弥散在千秋宅院。

心翼昏迷在心羽的怀里，脸上的血已凝固，阳光下，他脖子上的掐痕愈发明显。他是心羽在这世上仅剩的唯一的血亲弟弟，是她最重要的人。

君慈的尸体躺在地上，呈现死不瞑目的状态，死状惨烈。她是君叙在这世上仅剩的唯一的血亲姐姐，是他最重要的人。

他们心里最重要的人，仿佛都被自己最心爱的人深深地伤害了。

他们都希望对方解释，欺骗谎言都好，只要能消除自己心中的疑虑。

可是，疑虑并不是那么容易消除的。

心羽确确实实看见心翼流着血倒在君叙的脚下，而君叙的剑上滴着血，君叙不肯解释，连欺骗都不愿意。

君叙承受的打击比心羽更沉更痛，至少心翼没死，而君慈死了，所有人都死了，只有心羽活着，她却不肯解释，哪怕一句谎言都没有。

不知过去多久。

很久，或很短。

君叙再也压制不住内心强烈的痛恨与压抑，手紧紧地攥着薄如蝉翼的剑，像是要发泄心底深处翻涌的情绪，终于，他把剑重重地掷出去。

阳光映照下，剑身发出淡淡的光华，在高速飞动下，如一道光，从心羽身侧飞过，最终在心羽的身后碎成无数光点。

君叙抱起君慈的尸体，转身离去。

他没有瞬移，也没用轻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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