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冉冉不相信心羽，但她相信纪冰。

然后，她慌了。

她忽然觉得，心羽的话或许是真的。

她颤栗起来，眼珠没有焦距地四处游移，喃喃自语：“忘忧小姐对我那么好，为什么会……一定是哪里弄错了……对，或许是忘忧小姐错拿了丹药……忘忧小姐她不会害我……”

杀同学的罪名，她担不起！

秦冉冉的声音很低很轻，却还是被众人听见了。

“这么说，你承认了？”心羽道。

“我没有承认！”秦冉冉大叫，“我不会承认的！”

她一步跨出，欲逃离现场，然而脚下踩到一股可怖之力，似荆棘似烫铁，惊得她立刻退回。她低头一看，脚下的地板上，密密麻麻围了一圈黑色小字，黑色小字组成锁链的形状，将她锁在了原地。

她不认得这些字，却见过。

她把头转向书案。

月行夜仍在灯下写字，在他笔下呈现的字，和锁住秦冉冉的字，一模一样。

秦冉冉彻底怕了。

她终于明白，东院长深夜召她，是一个圈套。

仿佛在回应秦冉冉的注视，月行夜忽然开口，“你不承认也没关系，千秋忘忧送你丹药，你去南院偷换严川给心翼准备的丹药，我都看见了。”

“东院长既然对此事一清二楚，为何开始不说？”绍礼的老师，风纪处的雷老师，终于也开口了。

月行夜淡然：“你们没有问我。”

雷老师道：“现在也没人问你，为什么你肯说了？”

月行夜搁下墨笔，“因为我写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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