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羽没在看他。

她在看他们相握在一起的手。

好像一直盯着，就能快一点结束这种灼烧之疼。

终于，月行夜放开了她的手。

手心里的灼烧感消失了，她的掌心白净如昔，涂酒留下的四个字被月行夜碎成齑粉，飞散在空气中。

风从窗外吹来，散尽一切战意。

……

……

心羽回到宿舍小楼。

千秋忘忧和费清均已离去。

剩下林鸢和涂酒，一声不吭地坐在凉亭里的石凳上，大眼瞪小眼。听见心羽的脚步声，两人同时望过去，同时站起来，同时喊出：“心羽！”

心羽对林鸢说：“我没事，别担心。”

林鸢嘴巴微张，忽然想起来费老师不在了，现在带她和心羽的老师是君山的涂酒，涂酒亲口承认，他此行的目的是断绝心羽和东院长的来往，这根本不是老师，是奸细啊。以后说话得小心了，不能像在费老师面前一样，有什么说什么。

心羽转向涂酒，说：“我要见君叙。”

涂酒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愣在原地。

风雅小公子费尽心机，好说歹说，磨破嘴皮，心羽都不肯主动见大公子。他今天刚到国学院，刚见到心羽，十句话都没说上，他就听见心羽说要见大公子？

他是不是听错了？

心羽见涂酒不支声，又道：“你把我的话告诉君风雅，他会安排。”

“不不！不用，我来安排，我立刻安排！”涂酒激动地道，为节约时间少走弯路，他直接跨过凉亭的围栏，笔直地大步朝外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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