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院的退学手续全部办理妥当时，已经过了大半个月。

彼时，沈琛也开始张罗回国的事宜。

“先生，威斯敏斯特学院新闻学所有年级的学生，并没有叫做四月的Z国人。但是……”

正是开车前往机场的途中，沈琛将顾长甦上回所交代的事儿一一陈述。

他抿了抿唇，稍稍迟疑得将副驾驶座上的资料递给后座的男人。

顾长甦一改往日的风轻云淡，即刻拆开了厚实的资料袋，入眼的却是一张张陌生的东方面孔。

“这一批从Z国南州大学新闻系过来交换的毕业生中，倒是有一个例外……”

他用十足的耐性，一张一张将不相干的资料掀开。

直到眼神定在一张熟悉的笑脸上，不觉怔愣片刻，沈琛的声音还在耳旁絮叨。

“……本来是毕业生互相交换，不过南大新生届里有个成绩异常优秀的女学生，被破例跟着一起来英，名叫‘季四月’。”

是，就是她。

宛若黑葡萄般的眼眸，一笑、便会弯作月牙壮皎洁明亮；总是带着大刺刺的笑容，憨傻却又真挚，看见的人都会跟着心花怒放。

此刻这张笑脸正印刷在个人简介上，那番笑意一点都不显得陌生疏离，反倒很有亲切感。

黑长直整整齐齐得僚在耳后、披散在肩，一身白色西衬给她增添了些温婉贤良。

不过这个笑脸依旧让他一眼就认出来了。

难怪瞧着像是个小孩儿，不过也才十七八的年纪。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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